【葬博】ALONE to ALONE
*男博，十分稚嫩表达不清的意识流
*来源bgm：《ALONE to ALONE》
1.
送葬人见过绚烂美丽的星云。
在拥挤窒息的星球，灰蒙蒙的天里，他把眼睛放进天文望远镜，透过天看见了星球外浩瀚无垠的宇宙。
他看见了一颗黑色的星球，几乎融入了宇宙，但它身边璀璨闪亮的星河太夺目了，他甚至看见了一个人站在上面，仰着头闭眼呼吸。
那个人似乎注意到了光年之外的视线，他转头，对上了灰蓝色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是秘亮的黑，安静的宇宙珠宝，星云倒映在里面，万千星河闪烁，流转。
送葬人见到了宇宙。
2.
嘈杂，嘈杂的大海，淹没了星球。
人类争先恐后地挣扎上游，渴望氧气，明明狼狈极了，却还都在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独一无二。
送葬人沉没在海底，喧闹和交往，都随着万有引力上浮。
时代凝结的物品和他一起沉底，早已坏掉的对讲机发出“滋啦”的声音。
送葬人捡了起来。
“喂……喂……”
“初次见面……”
“你好……可以听见……我的声音吗……”
海水模糊了那边的声音。
但送葬人听见了星球缓慢转动的声音。
“可以。”他张开嘴，漏出了透明的气泡。
“太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“你是谁？”送葬人认真问。
“我吗？……”那边似乎很惊讶的样子，“啊，已经好久没听见这样的话了。”
声音似乎清晰了许多。
“请称呼我‘博士’吧。……礼尚往来，你呢？”
“送葬人。”
“真是有趣的名字啊。”
“谢谢。”送葬人并不明白有趣的地方，但仍然礼貌地回答。
原来他叫“博士”。
“你那边的星球怎么样？”博士聊起了天。
“资源，生物，人类，都很多。”
“我们……这边…也一样……”
“直到………”
声音又变得断断续续。
“…………”
刺耳的电流终止了对话，对讲机上的黄光虚弱地闪烁，最终熄灭。
3.
森林。树桩是银白的钢铁，电子树叶滤过二氧化碳，空气是沉重的。
人类在人造森林里拥抱自然，送葬人端坐在喷泉边。 公司组织的团建，他毫无兴趣。
他盯着电子树叶出神，下一秒，他看见树叶动了。
送葬人站了起来，没有风，树旁边也没有人，他快速走过去，摸上了树桩。
“你在这里呀。”
拟真的树洞发出细微的声音，夹杂一点兴奋，“……我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。”
“我可以和你说话。”送葬人下意识道。
“那真是太好了……你听得清楚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是不是见过你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记得，你的眼睛……很漂亮，你见过宇宙小鸟吗？它们穿梭在星河，全身都是五彩斑斓的星星，透明的，漂亮的。有时候会经过我的星球，看见它们时，我的心情都会变好。”
“没见过。”
“真可惜……不过你照照镜子就能看见了。你的眼睛和宇宙小鸟一模一样。”
和博士的聊天很愉快，博士会讲许多瑰丽浪漫的宇宙故事，这都是送葬人闻所未闻的。博士不大需要送葬人的互动，或许他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。
送葬人好久没这么放松了，连带着呼吸都轻快了一些，公司那边的人招呼集合了，送葬人没有理睬。
“喂，你们谁看见送葬人了吗？”
“刚刚我还看见他在喷泉坐着……”
“啊，他在那里！他是在……和树讲话？”
“我去喊他吧。”
“我去我去！”
女孩紧张地凑了过去，扭捏地说：“送葬人，该回去了。”
“哟，有女孩子找你啊。”博士调侃道。
“公司团建，叫我回去。”
“团建啊，真好。那你就快回去吧。”
送葬人问：“你呢？”
上次没说完的话呢？
那边轻笑一声，“会再见的。”
4.
宇宙爆炸了。
人类在太空中漂浮，像在大海里一样。
送葬人看见了色彩斑斓的小鸟，这就是宇宙小鸟吗？
宇宙小鸟成群地飞了过来，抓住他的衣领，带他飞过星河，飞到一颗黑色的星球。
星球隐没在无尽的宇宙中，现在宇宙炸成碎片了，它便突兀地凸现了出来——光秃秃的，一个人站在上面，望着他。
明明没有氧气了，可是此刻的送葬人呼吸得轻松，宇宙小鸟把他放进博士的怀抱，博士说你可真重。
我可以抱你。送葬人说。
博士说，那没必要。
然后两颗星球碰撞了，摩擦出绚烂美丽的星云，或许是新的宇宙大爆炸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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